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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剑道】 向来缘浅奈何情深 四

待柏峥醒时,天已大亮。

屋里还是暖和的,床前边有一处空地,夹在一个八仙桌旁边,中间那处摆了一个火盆,里边的煤炭烧得火红一片,偶尔还有些红亮星子蹦跳出来,衬着那黑炭显得几分火跃。

叶逸畏寒,向来是不会在这些地方亏待自己的。这吃的,住的,无一不是上好的。

柏峥精神有些恍惚,此时他眼睛还未睁开,眉头紧紧蹙着觉得十分难受,这腹部跟火燎一般,感觉里边的脏器时刻在翻动着,搅得自己难受得紧。脑袋有些昏胀,脑内混沌一片,太阳穴处突突得难受,他眯着眼前伸出一手来揉着眉心,拧着眉头回忆着昨日发生了什么。他还无了解自己现下的情况,只是另一手手下意识地摸上了自己的佩剑。

屋子里的窗子全都合上了,显得里边有些昏暗。柏峥因是昨日饮酒,这脑子还没运转过来,只是顿顿地估算着现下是什么时辰。

就是不该逞强去饮,酒这种东西还是少沾为妙。经了宿醉一夜,柏峥再缓了片刻,感觉飘出壳子的魂儿都收进来了,现下的难过感受更是不用提。自己不该如此与叶逸置气冲动,柏峥难受地想。他一边用手按着额角一边坐直了身子,背后虚虚地靠在床头,因为自己的动作,身上披着一层被子滑落下来。

柏峥眯着眼环望了四周环境,这陌生的地方不是他暂居的客栈,昨晚就断了片,也不知道现在自己在哪。这精致摆设也不像是客栈,舒适的摆放,旁边的檀木长架上摆着许多精巧物什,什么瓷器宝盒,临近也放着一二柄未全入鞘的的长剑,露出的剑面反着银光,后边挂着一副山水画,具体画得是什么柏峥没注意,目光再转,然后被一道屏风隔出的地方放着书桌,上边的笔墨都未收拾干净,隐隐约约看见被砚台压着的宣纸上边龙飞凤舞地写着一个“武”字……柏峥没再看下去,脑袋还是胀痛,心道这屋主也不是个寻常人罢。

“醒了?昨夜过得还好么?”

听到临近传来一句语调轻浮的人声,柏峥下意识地回头去看,面上仍是清清冷冷的样子,目中滑过一丝讶然。

叶逸是半躺在对面的长椅上,背后边垫着一个软枕头,左手拿着把展开一半漆黑扇骨的折扇有下没下地扇着,这大冷天的也不知这哪儿来的闲情拿着扇子扇风吹。叶逸眼皮子耷拉着,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,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,呼出一口热气侧过头来挑眉看着柏峥。右手也没闲着,动作灵活地抛玩着一个物什,定睛一看正是昨日说好要还予柏峥的那枚玉玦。叶逸身下躺的那椅子上铺了一层厚实的虎毛皮毡子,看着就十分暖和。叶逸的靴子也无脱下,踩着那长椅的边缘,翘着二郎腿,一腿压在另一腿上边,足跟惬意地晃动,那金黄衣摆也跟着摇动。

未等柏峥来得及细想,耳边听得“吱呀”推开窗子声响,刺目阳光毫无遮掩地就直直照映进来。 那光就直入了那眼睛里,双眼还未来得及适应就遭到强光照射,亮的生疼实在难受,柏峥眉头一皱,遮住双目转过头去。

是叶逸直接就将那窗子给开了,瞅着柏峥这样子,勾着嘴角,看着直乐,想着柏峥是如何发怒。

待得柏峥慢慢适应来,两手放在被子上,抬眼望向叶逸,声音有些低哑,道,“还回来。”

叶逸的笑容僵在脸上,撇嘴,拍拍手岔开了话头,“柏道长别急呀,这个暂且不提,你昨日逞能喝醉了酒,也不想想是是哪个带你回来的?”

柏峥心知叶逸嘴里肯定是吐不出什么好话,果真下一秒就听见叶逸戏谑道,“ 道长可真是好,不仅霸占了在下的床,争了位置还赖在我身上不肯撒手……”

的确是在叶逸身上没错,但是是叶逸自个儿拉着不放的,手的确也是没撒,不过指是指的叶逸的手。叶逸起了兴,眉毛挑起,这越说是越没了谱,叶逸自个儿也都偏了去,想着自己的话在一边乐呵。

柏峥面无表情地沉默着,自己断不会做出这种事来。怎么会听进叶逸这番鬼话。

叶逸等他片刻,见他不说,自觉受了冷落,突然从怀中抽出样东西来。叶逸懒洋洋地伸展着身体,右手二指夹着一封颇为眼熟的信来,在空中一晃。

“这是什么个好东西?何不一起分享分享?”

柏峥那平淡无痕的面上却漾起了些波动,目中一抹异光闪过,反手二指并做弹出一丝剑气冲着那扫去。

叶逸反应也是灵敏,手立刻就将信重新塞回了怀里抬腿踢向那桌子腿上,上半身向后一仰,避开了直冲门面的一招。

“哟,看来的确是个稀罕物,不知道道长是藏了什么东西在里边,还是让我来猜猜……”

柏峥动作一凝,下刻就乘着叶逸躲避的动作,翻身下了床,赤足落在地上也不觉寒冷,拿着床上放着的长剑也未抽出反手换个方向,剑鞘抵着掌心,身子一转直冲叶逸的方向而去。

叶逸眼中精光一闪,反拍向长椅飞身而起,右手拿着的玉玦悬着的红线绕了俩绕缠紧手心,左手折扇一合一伸迎上击过来的剑鞘。柏峥脚下步子不乱,收手反推过去剑鞘攻势拐个弯啪地打上叶逸的腰部。这一击不谓不轻,叶逸龇牙再次迎去。俩人你来我往竟是就在屋子里头打了起来。

叶逸心想总算引起这人的注意,动作不收,还分出闲心嘴上调笑,“虽说在下屋里放了火盆,但道长不穿鞋就上不冷么?”

“废话少说。”又是一猛击过来。

叶逸手中折扇一放,竟是卸下防备,柏峥心下一惊,抓着剑鞘攻向他的胸口猛一收力,却被叶逸抓着自己的衣襟扯去。收力不成,借力不去,俩人齐齐跌进了长椅上。

柏峥轻呼口气,眼神凶狠地盯上了叶逸。

“哈哈,不是在关心道长,只是,道长想与在下切磋,在下自是奉陪到底,但是这……”叶逸嘴角翘起,话语意味深长,手往自个儿胸口比划了一下,抓着柏峥的手腕拉进与自己的距离,空着手的尾指又勾开了衣上挣开的口子。

“这衣衫不整的,总会是让他人误会的。”
柏峥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,叶逸这火热的目光顺着他目光去看,仅仅着一身单薄中衣,长发披散,况且自己还是以一种别扭的姿势撑在叶逸两侧。

“衣服呢?”

被柏峥气急地攥住了衣领子也无气恼,嬉皮笑脸,扬着下巴对着,“喏,那呢。”
他面色有些难看,顺着那处看去,自己昨日的那身衣服早就给叶逸脱了丢在一处角落,皱巴巴地团在一起。

柏峥见状拧起眉头。

“道长还打么?”

柏峥不答话,抿唇从叶逸身上下来,拢紧身上的衣服,“你都知道些什么?”

叶逸刚要脱口问出什么,突然想起自己怀里的信来,眯着眼笑道,“你说我知不知道?”

柏峥冷声道,“你最好忘了看到的东西。”

这倒是冤枉了叶逸,叶逸这是真真没看过。叶逸自认还不会做出这种事来,不过在柏峥的眼里,他的印象实在是太差,想补救都没什么办法。

柏峥本想着路过此处顺道将自己的东西拿回,的没想到多年不见叶逸也仍旧是这个无赖样,可自己自己的当务之急就是将那信拿来尽早上路。

叶逸却立在门口对他说,“何不一起比划一场?”

“咱们再来打个赌,你赢了,我把你东西全都还给你我什么都没看过也不记得,若是你输了……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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